“陆、陆薄言……”她猛地坐起来,声音已经彻底清醒了,“你下飞机了啊?”
十岁时,她总是这么叫他。十四年后,她再吐出那四个字,却没有了儿时的那份亲昵,只是她的笑容依然明媚,看着他的眸子灵动得仿佛能洞察人心。
苏简安懵懵的看着驾驶座上的沈越川:“怎么……是你?”
陆薄言叹了口气,掀开苏简安蒙过头的被子:“你现在像一只虾米。”
他的尾音已经带了一簇危险的火,苏简安知道不能更过了,否则那簇火苗就会燃烧起来。
苏简安“嗯”了声,声如蚊呐,但神奇的是,她好像真的不怕了。
陆薄言忍不住笑了笑,抓住她的手腕抬起她的手:“有没有哪里很紧,或者不舒服?”
他今天早上怎么了?
开了手机,三条短信涌进来,俱都来自沈越川
不等苏简安再说什么,他一把抓住苏简安的手,下楼径直走向餐厅。
休闲食品区,苏简安逛超市的时候要么不来,要么耗时最多的地方,陆薄言看她一样一样的往购物车里放各式各样的小零食,模样比刚才见到龙虾的时候还要兴奋,也不拦她,只是问:“你吃得完?”
苏简安抓紧手上的包,艰难地挤出一抹微笑;“你……你怎么在这里?”
“你是市局的法医,会点跆拳道,兼修过犯罪心理学,我都知道。”凶手取来一根绳子绑住苏简安的双手,“早上看见你的时候我就调查过你了。现在,你最好别乱动,我跆拳道黑带,不小心的话能把你的胳膊活生生卸下来。”
囧了个囧的……
那时她心里的绝望,比满世界的白色还要惨重,那以后很长的时间里,她常常梦见大片大片的白色,一见到白色就觉得绝望汹涌而来,要将她覆灭。
苏简安笑了笑:“好,有好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。”